歡迎光臨 ! 渡過的是文字青春期,如今也以文字為主修.
即使是難登大雅之作, 但在權利上還是希望能被尊重,謝謝 !

老同學是個謙恭才學兼具之士, 朋友多得讓他偶而會搭錯線,幾天前來電,竟黯然細數起這些年來離世的同學好友,興起可與言者日稀之歎。 他提到的人中,有的我也認識, 想到行年至此, 朋友數的高峰早已過了,也只能無奈的陪著嗟嘆之餘,互勉要努力讓自己好好活著,在西行的隊伍裡乖乖的排隊就好,不要任性的去插隊。 

 

且不說那些歸於塵土失去的學友 , 在人生的浮沉中,有人因失意而自我隔絕,有人因過顯的優越,讓人敬而遠之,更多的則是,因地緣距離或理念相異而失聯的,朋友的減項備註欄裡登載的,大概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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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長又發新通知了,這次不知要送甚麼日用品,但空氣中總會飄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隨著發放頻繁度增加,味道越來越濃,不用揉鼻子也可清晰嗅到 : 要選舉了 !

 

里辦公室的外圍,除了里民之外,穿著印有參選人大名背心的助選員,忙著發送他們老闆送的面紙,扇子,上面印的圖像,男的英俊,女的嬌美,要競選連任的看起來都是凍齡有成,以致即使本人到場,哈腰跟里民握手,也會讓人愣了幾秒才伸出手來,回頭還要問旁人,剛才那人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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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梯間遇到二樓的林姊,有段時間沒見了,站著聊了一會,雖已九十高齡,除了顯得瘦弱外,仍是精神奕奕,耳聰目明,偶而遇她買菜回來,要幫她提上樓都被婉拒。她多次對我提及,我們一家剛搬來時,她在屋內只要聽到門外,一步兩階地跑著上樓的腳步聲,便知是我下班回來了,而如今我也已見老,只能逐步登梯了。

當年她是以地主身分與建商合建這棟雙併公寓的,眼看住戶一家一家入住後,至今都沒有任一戶遷出,她愛戲稱我們住戶都是原住民,我也尊她為頭目,而且是美麗的頭目,印象中那時的她,約是初入中年,因受過日本教育,在一家觀光大飯店的藝品部,負責接待日本觀光客,穿着樸素的制服,講話輕聲細語,氣質優雅。

這棟原住民公寓的住戶,曾經是上班族,教師或小商人,但也都在這裡經歷包括,生子,婚嫁,空巢的相同歷程,到如今都已成老弱,進出醫院,大修小補,幸好都還能在樓梯間相遇,問候彼此。

其實這附近都是早期開發的社區,情況也都大致相似,一向平和無爭,鮮少有警車或救護車經過,直到最近幾年,夜裡會有救護車經過,次數也漸多,不禁然要豎起耳朵,試著聽看警笛聲止於何處,走在路上,偶而會想起,好像有個點頭之交久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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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匆匆一瞥後便丟棄,剩下的剪報已不多了,突然興起把剩部份細讀一番的念頭,而那些還在以文字為主的報紙,豐富的內容卻委屈的被擠在有限的版面上,只能縮小字號與行距,現在讀起來有點吃力,不過休息時,凝視遠方悠然回味,比較昔今,也頗有,尤其是以前提到的現在,如今也已成了曾經

 

始自高中時期的剪報,在我離家上大學時,大多被年幼的弟弟們拿去塗鴉,直到暑假回家,才搶救了一些劫後的殘餘,包括貼在學校作業簿裏,1962年胡適博士過世時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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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電視上看了幾集陸劇"大盛魁"的重播,雖說是康熙年間兩家經營中國西北邊境貿易大商號的興衰為背景,但其中描述的恩怨情仇,正偏門競爭手法,政商關係,兼及同事間為爭權位使出的各種手段,真是見證歷史一直在重演,只是風貌不同而已

 

不禁然聯想自己三十多年前,也曾遇到雖然比較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小故事,但對我這半路出家的小商,也可能是致命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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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中同學,有的已先下車,有的尋覓不得,好不容易湊了半打之數,成立了群組,讓其他相識者既驚訝又羨慕。

 

記憶是情感的基礎,我們這群當年各有志趣,湊不在一起的少年,如今卻在年華水逝的感嘆,憑著共的青春記憶,拾當年不在意,如今同惜的情誼,再度同窗,只不過場域換餐廳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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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的我,還勉強可以毫不尷尬的用"老先生"去稱呼他們。

足飯飽的跟供應商走出餐館,要去趕搭往我下一站的最後班車,投入當時街燈亮度還有限的斗六街上,背後不時傳來幾聲醉言醉語的笑聲與吼叫,後來有人起了頭,其他人便也附合的唱起進行曲味的日本歌。

是一群約二十幾個的老人,有幾位還拄著手杖,先生們都是西裝革履,有的雖把上裝拿在手上,略鬆的領帶卻仍是不缺,少數幾個老太太則只是婉約微笑,輕聲細語的跟在後頭。

他們是日治時期台南長榮中學的同窗,從世界各地趕來參加故鄉在斗六的輪值同學所辦,三年一度的同學會,唱的是他們當年的校歌。老太太是他們的女眷,有的也是長榮女中畢業的,當時他們都已八十幾歲了,從最初的五十多人,幾年前開始加速似的每年少掉幾位,到現在剩下這二十幾位。因為我也曾在臺南上過中學,對長榮中學略有所知,在日治時期是人人稱羨的貴族學校,跟那位我向他詢問的老先生提起他們普遍優於一般學生的家世與橄欖球時,他便如同他鄉遇故知般,眼睛發亮,泛紅的醉顏也就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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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放學前,班導師要我們留下,神情凝重的宣佈,這星期週記不發,所以不用寫,他欲言又止的停頓了幾次,最終只嘆了口氣宣布放學,臨走到教室門口時,又停下腳回頭,補上一句叮嚀,叫我們不要太衝動。

 

當年寫週記是每個星期假日裡的必要家庭作業,必需以毛筆書寫,除了磨墨洗筆這類瑣事外,因家裡沒訂報紙,也沒收音機,還得去跟鄰居借報紙來填上幾則平日裡都不知道的國內外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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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五年級之前,因教室數量不足,我上的是上午班與下午班隔週輪流上的二部制,沒課的下午,常會到學校附近,父親上班的公司裡寫功課,因為那裡有當時很奢侈的電扇可以吹。我也在那裡初次聽到"徵信新聞報"這份報紙,據說是商業行號必訂的報紙,常聽大人們談論商品行情時都提到 :”徵信新聞說....”。

 

上了初中後,才開始對閱報稍有興趣,但在那個被告誡避談政治的年代裡,對時事報導也就從簡的視而不見,只專注在副刊上的小說,印象深刻的是有段時日,都在追逐諸葛青雲武俠小說”一劍光寒十四州”的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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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出身的房東蕃薯伯,自己施工,用甘蔗板將整棟二層木造樓房分隔成近十幾個房間,租給來自各地的小人物,自己一家則住在隔鄰的平房裡,不時會傳來他老婆蕃薯姆高聲咒罵的聲音,蕃薯姆來收房租時,包括母親在內的房客們,總是可以找出一大堆不同的理由來推拖,只等著蕃薯伯來收,大概也是對這位慈善老人一種心照不宣的支持吧 ?
 
記憶中的房客,有郵差,皮鞋匠,木匠,刑警,建築包商,小學老師,雜工,有的是剛隨國民政府撤來的,有的則來自像彰化,水底寮,蚵仔寮,這些當時我只知其音不知其名地方,各種形色的 人物短居長住都有,也頗熱鬧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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